保亞德魯首先是斑達奈婁。作為斑達瑙地區的典型人物,他們帶領大型牛群行駛數百公里,旅行數月,騎著馬或驢,穿越無數風景,將牛群從一個地方趕到另一個地方。這些牛屬於農場主,出於商業目的遷移它們,如在牛的繁殖、飼養或育肥階段在農場之間進行管理,或者在農場和屠宰場之間買賣。

保亞德魯擁有多元化的符號系統(語言、藝術、神話、儀式),有一種與自然接觸的獨特形式。他們使用口頭傳授的心理地圖,他們沿途留下痕跡,用刀在樹上標記路徑,這些標記也包括廢物,如煙盒、舊衣服。有時也是色情畫和圖紙。這些元素構成了景觀中的地標,揭示了地點的意義。

張彥君在他的紀錄片《穿越》中對保亞德魯的描述如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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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能敏感地覺察到各種危險,通過氣味、聲音,比如蛇、美洲虎的存在。

保亞德魯一生都在路上。他們在日出前醒來,撤銷營帳,開始行進,中途停下來午餐,然後又是新的征程。到了傍晚,他們吆喝牛群,點燃火堆,相互挑逗、有時會發生惡戰。

保亞德魯穿皮褲、襯衫、皮帶、皮靴和牛皮帽。他們隨身攜帶槍和子彈,還有銳利無比的刀。為了應對不測,也為了愛。保亞德魯終身不結婚,靠沿途的女人。

保亞德魯有著自己獨特的生活方式,他們用生命獨賞大自然饋予的美麗風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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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,巴西《地球》雜誌的封面主題是“斑達奈婁,一個正在滅絕的族群”。南馬托格羅索聯邦大學研究小組的一位研究員說:“沒有可用的數據,但保亞德魯正在減少,未來將不復存在”。

動物遷徙是一項具有歷史、經濟和環境的重要意義的活動,它伴隨著人類占領和殖民化而發生。如今,隨著高速公路的延伸,傳統遷移和麵向資本的運輸之間的競爭日益增大。由此導致了幾個世紀以來的傳統正在消失。

現代科學在推動人類的進步的同時,常常屈從於經濟利益,以霸權形式排除了傳統的存在方式(存在方式、行為方式和思維方式)的多樣性。文化多元化不僅來自社會,而且必須由國家推動。